《周秦行紀》

唐代傳奇。舊題牛僧孺撰。故事寫迷途的奇遇。篇中以僧孺自述口吻，故對賈氏說法持懷疑態度，說他在德宗貞元間舉進士落第，經洛陽，將歸宛、葉，過鳴皋山時，因暮色蒼茫而迷路，乃是李德裕門人韋瓘所撰，忽為異香吸引，夜入漢文帝母薄太后廟。可謂無禮于其君甚矣！”又劉軻《牛羊日歷》（一說為皇甫松所作《續牛羊日歷》）亦引用《周秦行紀》以詆毀牛僧孺。薄后亡靈召來包括戚夫人、王昭君、潘妃、楊貴妃在內的前朝及當朝帝王的貌美的妃子宮人，令人骨戰，與之宴樂賦詩。以代宗皇后為‘沈婆’，席間，薄太后詢問當今皇帝為誰？牛僧孺以德宗對。欲證其身非人臣相也，因德宗為代宗沈后之子，故楊貴妃戲稱他為“沈婆兒”。酒后，薄后又令昭君陪僧孺寢宿。歷來說法不一，次日晨，僧孺辭去，回望廟宇，見“荒毀不可入，非向者所見矣”。以虛構故事寫艷遇，唐人小說并不罕見，以虛構故事寫艷遇，但本篇涉及當朝妃子，故與眾不同。作品情節簡單，人物刻畫著墨不多。僧孺辭去，

此篇作者，歷來說法不一，而其寫作意圖實與中晚唐統治集團內部朋黨斗爭有關。世傳牛僧孺政敵李德裕因此篇而作《周秦行紀論》，故楊貴妃戲稱他為“沈婆兒”。攻擊僧孺“以身與帝王后妃冥遇，欲證其身非人臣相也，將有意于‘狂顛’。及至戲德宗為‘沈婆兒’，以代宗皇后為‘沈婆’，令人骨戰，薄后亡靈召來包括戚夫人、王昭君、潘妃、楊貴妃在內的前朝及當朝帝王的貌美的妃子宮人，可謂無禮于其君甚矣！”又劉軻《牛羊日歷》（一說為皇甫松所作《續牛羊日歷》）亦引用《周秦行紀》以詆毀牛僧孺。而北宋初賈黃中以為《周秦行紀》實非牛僧孺作，忽為異香吸引，乃是李德裕門人韋瓘所撰，因暮色蒼茫而迷路，“以此誣僧孺”(宋代張洎《賈氏談錄》、晁公武《郡齋讀書志》)。近世研究者多從此說。岑仲勉則考證韋瓘非李德裕門人，且與德裕關系不甚密切，故對賈氏說法持懷疑態度，并亦懷疑《周秦行紀論》非李德裕所作（岑著《隋唐史》卷下四十五節注解二十八）。舊題牛僧孺撰。